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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這兩個因素,喬孟笛不好意思承認她跟易弘舟走還有偶像的吸引,以及,他到底是不是季弘潛,至今也還沒石錘落定。
「他手段很多。」
「啊對了,他說和我吃飯的事,事先已經告訴你,還讓我跟他打賭你能不能找到我們,不過,我可沒那麼無聊。」
「他確實告訴我了。」姚池玥一臉平靜,既然喬孟笛沒事,她覺得便沒必要把易弘舟威脅她的事告訴她,免得嚇到她。「以後,儘量跟他保持距離。」
姚池玥的語氣,充滿了「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趕到」的意味。
這個劇情,喬孟笛記得,姚池玥確實這樣告誡過原主,但原主完全不聽,她一見到易弘舟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,就像當初易弘舟剛剛出道時,喬孟笛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那般。
「可是,我覺得,他的目標並不是我啊。」
「沒錯。」姚池玥現在是這樣冷靜,「為了對付我,他會不擇手段,今天你被捲入其中,只是一個開始。」
「這樣啊。其實今天他也沒對我做什麼。」
「那是因為我按他的要求——」姚池玥說到不堪的地方,戛然而止。
「為什麼她會任由他擺布」這個疑問,又自然而然地浮上喬孟笛的心頭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喬孟笛見她明顯不想說得更具體,就沒再問,她善解人意地挪開視線,現在,不論是關心的目光,還是疑惑的目光,都會讓姚池玥有負擔。
車內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兩個人的心事瀰漫出濃濃的黑暗,幾乎令車廂內快要伸手不見五指。
「你一定很困惑。」沉默沒有持續太久,姚池玥又開了口。
「確實有一點,姚姐姐要是不方便說就不要勉強。」
喬孟笛知道,敞露內心的黑暗需要很大的勇氣,稍有不慎,說不定還會造成二次傷害。
「以前不論他想要什麼,我都可以割捨,但這一次——」
姚池玥看向喬孟笛,儘管她一臉平靜,可是喬孟笛輕而易舉就能看透到她面目表情之下忍無可忍。
回想起姚池玥昨天說的「他見我有什麼他沒有的,都要搶」,以及易弘舟那句「你覺得我和你的姚姐姐比起來,怎麼樣呢」,加上看過的小說劇情,喬孟笛很容易就明白了她「但這一次」後面的話,她想說的一定是她不能忍易弘舟來搶她的伴侶。
且不論兩個人之間有沒有真感情,奪妻這種侮辱性超級強的事情,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忍受的事情。
「姚姐姐你放心吧,他搶不走的。」
「你不了解他,他會將得不到的毀壞。」
喬孟笛怔住了,所謂的毀壞,是什麼程度的呢?
毀壞這個詞,被用到人的身上,瞬間令她不寒而慄。
現在,她忽然有一點明白為什麼姚池玥會被易弘舟擺布了。
對於去保護的一方,總是遠遠地比去毀壞的一方走得更加艱難,也更加被動。
「他為什麼會那樣?」
「種種原因。」
種種原因,該是多麼難以切齒的原因?
儘管很想知道細節,可喬孟笛不忍再追問更多。
她和姚池玥雖然即將結婚,但遠遠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對對方敞開心扉的程度。
「我會保護好我自己,不成為姐姐的負擔。」
姚池玥看向車窗外,看向車旁邊那個在陽光下看上去清清亮亮的小噴泉,「是我把你卷了進來。」
「我們的聯姻,本來就充滿風險,並不存在誰把誰卷進來這種說法,姐姐不必擔這種莫須有的責任。」
姚池玥收回目光,盯著方向盤默了一會兒,然後說:「我指的是易弘舟。」
「我知道你說的是他。如果非要說誰把我卷進來,也是易弘舟,不是姐姐,不是麼?」
「如果你不和我結婚——」
「但我選擇了和你結婚,而姐姐也選擇了和我結婚。」
喬孟笛不想讓她陷在假設的痛苦中,看得出來,易弘舟的所作所為真的給她造成了諸多難以言說的煩惱和困擾。
從她的語氣和神情,喬孟笛看出了退縮。
但為了活命,她必須讓她們走向前、走進婚姻,而結婚以後的事情,只能留到結婚以後再說。
「潛在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。」
比起活下去,顯而易見的傷害又能算什麼?這種話喬孟笛可沒辦法說出來。
「我真是不明白。」她說。
姚池玥解釋了一句,「有的人,自己痛苦,就要拉著別人一起痛苦。」
「所以,易弘舟就是傳說中的那種,不放過自己,也不放過別人的類型麼?」
「對。」
「他瘋了。」喬孟笛頓時覺得苟命的路上將會荊棘遍布。
別人穿書,不都是逆天改命、風光無限麼?怎麼我就——
我就不該碰《血淚聯姻》。她內心淚流滿面。
「差不多。」
「不能撫平他內心的痛苦麼?」
姚池玥不禁苦笑,「能。」
「怎麼做?」喬孟笛問完,頓覺不妙。
「今天你也看到了,折磨我。」
「不能一直這樣,對吧?」
「他是已經自我放棄的人。」
「真是頭疼啊!」
「跟我結婚,你怕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