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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家中坐,還沒來得及開會就被劈裂了整個虛夜宮的藍染微笑著,靈壓隨著怒氣飆升,不可避免的……親手毀了沒在【虛式•茈】的彈道上、故而暫時倖存的會議室。
市丸銀:「啊啦……」
難得見到氣得失去理智的藍染,他真的好想現在就笑出聲來。
「要,你去看著井上織姬。」藍染對東仙要下了命令,唇角的笑意仿佛是被刀給割出來的,「其他人……隨意吧……」
面前的十刃立即消失了大半。
無論是想打架的還是看熱鬧的,全都急不可耐的響轉奔了出去。
壓不住的……
別說這群虛在那靈壓的挑釁之下早就難以忍耐,單說拆了虛夜宮一事,他還拘著這群破面就有問題了。
算了,白給了就換新的,利用崩玉的話,做到哪一步都有可能。
比起這些破面,他更想要的是……
藍染的目光穿過廢墟的天花板,像是在望著虛圈虛假天頂的月光。
「藍染隊長不去嗎?」市丸銀悠然問道。
「你明白的吧,銀。」藍染強壓怒意保持優雅鋒銳的微笑,「我出手還太早。」
「您還真是偏心那孩子呢。」
「銀不好奇嗎?最初那個本該在大虛之森被虛閃殺死的弱小的虛,如今竟然自主進化到了瓦史托德破面化的程度。」
還在現場沒去圍觀的第一十刃柯雅泰•史塔克微楞。
他也是自主破面化的瓦史托德。
「藍染大人是說那個……死神?」
靈壓是死神不是虛啊,和破面又有什麼關係?
「等著吧。就是不知道諾伊特拉有沒有那個能力逼出她的真正姿態了。」
柯雅泰•史塔克突然就生出了些許好奇心。
但他更討厭麻煩。
「這樣啊……我能回去睡覺嗎?」
「當然,請便。」
於綾子而言,「可以殺死的對手」與「只能切磋的對手」是兩回事兒。
鞘伏是她的斬魄刀,也是她「自我」的一種體現。
純粹的戰鬥,毫不猶豫的斬殺。
她喜歡這種不需要考慮生存的死斗。
諾伊特拉的刀刃砍在她的體表,卻砍在了無形的空氣牆上,無法再進一步。
而她的刀刃卻能在對手愣神的功夫,自上而下從頸窩斜下斬劈至對手的腰側。
被劈開的諾伊特拉:!!
「該換人了吧!」
葛力姆喬迫不及待的拔刀沖了上去,被綾子看也不看的、扭身精準的用斬魄刀接了下來。
也不能說沒看,六眼的「看」是不需要關心面向的,反正是毫無死角的立體透視。
「真不錯,不愧是奇奧拉看中的獵物!」
烏爾奇奧拉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陰沉,殺意撞得他自己腦殼疼,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:「葛力姆喬……」
牙密大喇喇的道出相當諷刺人的事實:「奇奧拉,你被搶獵物了欸,居然還能忍住。」
烏爾奇奧拉想起五十年前被綾子坑著拆了天頂地脈虛夜宮的事件,莫名心頭髮虛又發燙。
「還不夠,她還沒有……」
「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
烏爾奇奧拉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,就像是個不願意與他人分享私人秘密的小孩子。
「喂,我還能戰鬥啊!」
諾伊特拉虛弱的哀嚎被眾人無視,因為葛力姆喬已經興奮的歸了刃——
「吱嘎作響吧,豹王!」
「術式反轉•赫!」
「虛閃——」
黑紅色的兩道光炮激烈對撞著,震碎了大片的建築,捲起無數被粉碎的砂礫。
轟然暴風之中,鞘伏與豹王的利爪不斷的碰撞著,金戈之音裹挾著空氣的爆鳴,有誰的血液在飛濺蒸發。
有些戰鬥,剛開始就會明白最終的輸贏。
但直到死亡,這場死神與虛之間的天敵之戰都不可能停下。
而綾子本人卻根本沒有虛化的意思。
她現在已經接近一百級了。
和之前與奇奧拉戰鬥時的等級差距擺在那裡……葛力姆喬只是速度快了些,在綾子六眼和瞬步的輔助下,她只需要專心的切開對方的鋼皮就好。
至於會不會被砍死……
那就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了。
最終站在現場且還有戰意的,就只有耐心觀望了所有一面倒戰鬥的烏爾奇奧拉。
四目相對……
「藍染大人有命令,十刃的前四位,不得在天頂之下歸刃。」烏爾奇奧拉上前一步,面無表情的邀約道,「要打的話,去上面。」
「可。」綾子意猶未盡的甩掉了刀上的血,「總覺得不夠盡興……要讓我開心一下啊,奇奧拉。」
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表達了自己高昂的戰意。
「這次,一定會分出勝負。」
第119章
虛圈永如白晝的天頂之上,是真正的夜月之空。
「封鎖吧,黑翼大魔。」
靈力化為墨綠色的密雨,激落在立足之地,碾在體表的無限之上,仿佛要擊穿身體與外界之間的界限。
蒼白纖瘦的黑翼大魔舒展著他黑色的長翼,黑色的短髮也在歸刃時抽長,白色的外袍連身而下。
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安靜的燃燒著戰意,充滿禮節性的等待著他唯一的對手也顯出最有戰鬥誠意的姿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