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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儺瞅著暈了半天爬不起來的銀髮少女,忍不住哈哈笑出聲。
綾子:……
太、太狗了!
身為她的咒靈,居然這麼欺負失去了記憶的她!
「還真是一點兒戒心都沒有。」宿儺又嫌棄了起來,「綁架你的那倆人也被我帶回來了,你要去見見嗎?」
綾子艱難的爬起來,試圖用手整理好亂糟糟的頭髮和衣裙。
宿儺看不過眼的對著門外喊了一聲:「里梅,過來幫忙!」
「是,宿儺大人。」
進來的侍從穿著深色和服,一頭睡在紅顏料上染色個性的白短髮妹妹頭,不知是少年還是少女,沒什麼表情,端著個托盤,來到了綾子的身邊。
托盤裡是一套嶄新的紅色和服,還有梳子和金絲紅寶石髮簪,以及一整套洗護化妝品。
「請小姐先隨在下來沐浴更衣。」
綾子被這陣仗給整懵了。
然而宿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里。
她只能跟著雌雄莫辨的里梅離開休息的房間。
「這是在……山上?」
宅院是傳統和風大宅,周圍是連綿的山林。
天色垂暮,已是傍晚。
「是的。這裡是宿儺大人的一處房產。」
「哦……」咒靈居然也能這麼有錢嗎。
浴室不是現代化的,而是兌了熱水的大木桶。
里梅點上香燭,靜默離去。
綾子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花瓣澡,換好浴衣出來,任由里梅幫她擦乾長發——沒有吹風機,只靠毛巾只能擦個六七分。
她就頂著潮乎乎的頭髮,換上了那身過於艷麗的紅色和服,被裡梅折騰著臉,甚至還上了妝。
等到化完妝,頭髮也差不多幹了,里梅便給她簡單的挽了個髮髻,別上了那根貴氣的簪子。
綾子:……
宿儺的審美,奇奇怪怪的。
正想著,這咒靈便又出現在門口了。
「喲,果然像個新娘子。」宿儺惡劣的笑著,像是回憶起了有趣的往事,「你知道嗎,千年前,那些送來給我吃的祭品,往往也會打扮成新娘的模樣。」
「不同的是,你更漂亮,也更美味。」
燭火之下,紅裳銀髮,絕色容顏,膚嫩頸纖。少女正是純粹又懵懂的美好年華,花香都藏不住的血肉鮮甜。
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契約,躁動著。
宿儺從不願壓抑自己的欲。
「你要吃了我?」
真是個大膽的咒靈。
因為自己失去了力量不能再約束對方,就要被反吃了嗎?
男人湊近她,伸手以指腹抹了下她唇上的朱紅,像是個被餓久了卻還要克制野性的惡獸,用舌尖舔了舔指腹。
「我倒是想嘗嘗。」哪怕是塊碎片,也美味到讓人難以自控,同時還有種瀆神的背德刺激。以前諸多限制,如今她就像個毫無自保之力的美味點心,伸手便可輕易奪取,吞噬殆盡,大快朵頤。
某種隱秘的、掠奪摧毀的惡欲,在詛咒之王的本性里發瘋滋長。
然而……
宿儺眼神幽暗。
他移開了移開視線。
「可惜。」
可惜,與神明的契約,沒有漏洞可破。
他們只能是困獸。
除非她親手撕開她的理智自持,親自來到他們的牢籠之中一起瘋狂。
宿儺只是想想,就不禁興奮的舔了下唇角。
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。
綾子的小擔心瞬間消失。
「跟我過來。」
屋檐下掛起了金紅色的小燈籠,她跟在宿儺身後,猜測他可能是要帶她去見那兩個綁架了她的人。
不過她要先確認一件事。
「宿儺,我在你這裡的事……silence知道嗎?」
「嘖。」宿儺突然停了下來,轉身,「你還真是被那傢伙給……餵?」
綾子一時沒反應過來,急停之下失去平衡,反而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身上。
想到摸一下下巴都能給人捏紅……對綾子這個馬甲的脆弱程度有了充分認知的宿儺,只能順勢接住她。
隔著衣服,綾子的臉頰埋在了一片彈軟有力線條分明輪廓有致的胸腹之上。
少女愕然的、心臟狠狠跳動了起來。
即使人的記憶會消失……xp也依然不會改變!
宿儺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女一頭扎進自己懷裡後,像只突然吸到了貓薄荷、毫無自制力的小奶貓似的,蹭了蹭自己的肚皮,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,那雙柔軟的小手順著腰窩摸上後腰線,然後貼著脊椎線緩緩向上……
宿儺的燥火立即就上來了。
他好像明白了——當初被那個混帳silence強行變成卡牌簽訂契約送給這傢伙的理由。
她喜歡他?
直白點兒。
她饞他身子!
好傢夥。
堂堂詛咒之王,雖然在家裡無聊的每天帶崽子發呆打發時間,但他一直對自己的戰鬥力有充分認知,一直以為這丫頭是喜歡他的戰鬥力!
沒!想!到!
宿儺簡直是氣笑了。
「摸著爽嗎?」
「爽……絕贊!」綾子興奮抬頭,對上了宿儺冰冷慍怒的那張臉,頓時呆住。
手掌下的肌肉太香了。
她不舍的鬆開手,輕咳一聲,在那視線中,心虛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