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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年,只要有關路時櫟,成遂就跟瘋子一樣,他都要見怪不怪了。先不說別的,就從何家的下場來看,還有路二的結局,就沒人輕視路時櫟在成遂心中的份量。
所有人都不懂,明明一開始不見成遂對路時櫟有多上心,偏偏這會就成了alpha的逆鱗,誰碰都要沾的一手血。
成遂把酒當水一樣灌,趙文聖突然有點感慨,要不是親眼所見,誰能猜到,天不怕地不怕的成遂,也有人治的一天,感慨的同時,心裡多少有點不以為然。
安慰道:「天涯無處無芳草,成哥,沒必要在路時櫟上浪費那麼多時間,別忘了當初,是誰說絕對不會把自己玩進去的,你就是不甘心,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,辣的純情的都有,實在不行,我給你找個路時櫟那樣的,包你分分鐘把人忘了,那種貨色不值得。」
成遂動作一停,一字一句道:「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!」
「我說那種貨色不值得」
「閉嘴!」猛地拽住趙文聖的領子,一拳揍在對方臉上。
趙崎忙把人抱住:「你瘋了!」
趙文聖傻了,嘀咕道:「艹,我哪裡說錯了。」
「少說兩句!」趙崎呵斥道,把人甩在地上,罵道:「成遂,你到底要幹什麼!」
成遂悶了口酒,嘀咕了句,趙崎聽不清,又問了一嘴,結果摸到老虎的尾巴。
alpha把酒杯碰的甩掉,口氣很委屈,似乎在控訴,低吼道:「他媽的,他要去相親!」
趙崎:「相親不很正常,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,人家去認識別的alpha這不是人之常情。」
「不行!」
他是我的!
滿腦子全是今天下午,路時櫟跟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,還對人笑,最後滿心『歡喜』跟人上車。成遂直接失去理智,晃著身體就要去找人。
「不行,我要去找他!」
趙崎忙把人逮住,「你現在去找人有什麼用,當初是你自己說讓路時櫟走,現在算什麼意思?就算路時櫟現在馬上跟人結婚,跟你也沒半點關係。」
「怎麼沒關係!只要我沒簽字,人永遠都是我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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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路時櫟他們結束晚餐的時候,已經快10點了,跟翁楠希兩人告別後,正準備上樓,梁博從後面喊住他。
「時櫟,」關上車門走到他面前,梁博把袋子遞過去,「這個給你,感謝你上回幫小笛。」
袋子上印的logo路時櫟認識,東西不便宜,連忙搖頭道:「梁先生嚴重了,您不用這麼客氣,上回我也沒幫上什麼忙,全是楠希,我,我就是傳了個話而已。」
路時櫟不願意收,神情慌張,似乎不知道怎麼拒絕才合適。
alpha輕笑了聲,正色道:「希希那邊我也有準備,那個丫頭不坑我不像她的性格,東西不貴重。」
等了一秒繼續說:「不用有壓力,就當是朋友之間的禮物。」
「那...謝謝你,梁先生。」
梁博似乎又笑了,溫柔的說:「快上去吧,雖然是夏天,晚風吹多了還是容易感冒,聽希希說,你跟小笛一樣都容易生病,回去早點休息。」
好像被當成小孩子了,不知怎麼的,路時櫟有點不好意思,低聲說:「沒,沒有,那我先上去了,再見梁先生。」
「再見。」
梁博一直站在樓下,直到路時櫟消失在樓道里,轉身回到車內。
翁楠希等的都無聊透了,見他回來,調侃道:「怎麼樣,時櫟人是不是很好?」
「嗯,很好,」梁博笑著回答。「就是,太容易害羞了。」
「別說了,還不是因為他之前的那個alpha,我告訴你,那個人啊......」
邊聽邊把車子掉頭,梁博餘光掃見路邊靜停的跑車。
沒有任何燈光,駕駛座上的人把手垂在車窗外,閃爍的菸頭,在深夜裡,看起來極其危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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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時櫟回到家,把禮物放在柜子上,正準備打開看,立馬接到楠希的消息,直白的問他喜不喜歡梁博,後面一連串的夸梁博有多好。
看得他一陣無奈。梁先生確實很好,很溫柔,對他很有禮,知道他沒有腺體,還結過婚,都沒有任何輕視。
今晚的晚餐相處的很融洽,梁先生從頭到尾都很在乎他的感受,對方很尊重自己,把他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,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。
可他現在真的沒做好準備,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。
上次的跟頭摔得太狠了,以至於現在,他就只想一個人好好過日子,更何況他現在跟成遂,還有法律上的關係沒有解除,更不能投入新的感情。
這對其他人不公平。
準備回消息,剛打一個字,手機瞬間黑屏,等開機的過程,路時櫟先走到浴室洗澡。
躺在浴缸里,舒服的呼了口氣,白日裡的疲倦全都被水捲走,剩下軟綿綿的困意繞在身邊,快要合上眼前,恍惚間,聽到客廳發出砰砰聲。
以為是幻聽,他沒有在意,洗了把臉從浴缸出來,剛套上T恤,砸門的聲音更大了,震得整棟樓都在響,直到對門嚷嚷著吵什麼吵,這才確定的確有人敲門。
大晚上誰會來找他。
頭髮都沒來的及擦,路時櫟忙去開門,看到門外的alpha,瞳孔霍然睜大,下意識把門關上。
成遂冷笑著把手卡在門縫裡,貼著鐵門,聲音在深夜裡,格外的陰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