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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袖子扎到胳膊,成遂慢慢靠近,陰影罩在泥地上,猙獰的像頭猛獸。
曹哲忙往後退,慌忙說:「成總,我,我真的沒有招惹路時櫟了,你看,我都被他弄走了,還有什麼本事,上次是我犯賤,我錯了,對不起,我不該說那些話的,我,我去跟他道歉,你饒了我吧。」
成遂嘲弄的看著他,嘴邊的冷笑,嚇得曹哲面無血色,立馬想到那天晚上,alpha警告他的模樣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印象中和藹的成老闆,會有那麼可怖的一面。
都怪那個路時櫟,都是他!
「成總,你聽我說,你一定是被路時櫟蠱惑了,他就不是個好東西,我親眼看到的,他不檢點,你也看到了,他後頸的那個疤,那麼噁心,如果不是私生活混亂,誰會去割腺體。」
每說一句,成遂的表情越發難看,恨不得把人
「我說的都是真的!」絞勁腦汁想找證據,突然,眼睛一亮,道:「戒指,我看過他的戒指!」
話音一落,成遂瞬間頓住,等了幾秒,問:「戒指?」
「對,我親眼看到過,就在他脖子上。」
成遂眼裡閃過一絲情緒,很快掩去,沉著臉上前。
曹哲嚇瘋了,大吼道:「成總,我們都被騙了,我說的都是真的。」
他怎麼都想不通,明明之前對他很好的成遂,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,這麼恐怖。
殊不知,這才是成遂的真面目,他的和藹親切,全都是為了路時櫟才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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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哲的離開,並沒有影響到這個小山村,只是奇怪人怎麼突然離開,一點徵兆都沒有。
有關婚宴上的謠言,很快也被解決了。
弄半天,原來是曹哲不甘成總不喜歡自己,故意詆毀路老師的名聲。
而路時櫟的腺體,也是因為生了場大病,才迫不得已割除腺體,為此,還在床上躺了很久,到現在,還得隔段時間去醫院做治療。
一時間,所有人都愧疚不已,對人更好了。
村民的變化,路時櫟不是沒感覺到,也知曉是誰在後面解決謠言,但他並沒放在心上。
這天,上完晚自習,路時櫟在學校待到很晚,才慢悠悠回吊腳樓。
樓下的人都睡了,他輕手輕腳的上到二樓,剛放下包,門口傳來動靜。
以為是主任找他,套上外衣開門。
剛拉來,酒氣順著縫隙撲面而來,路時櫟立馬知道是誰,趕忙把門合上。
成遂伸手卡進門,粗著嗓子說:「等等,時櫟,我不進去,我就想確認一件事,你聽我說完行不行。」
路時櫟沒搭理他,一個勁推門。
急的眼睛都紅了,急促道:「戒指,你沒有把戒指扔了對不對。」
第116章 山洞塌方
烏雲密布,陣陣狂風颳過,樹葉碰撞的颯颯聲,被天空震的響雷掩蓋。
『轟隆』聲透過窗戶傳進辦公室,白熾燈接觸不良的閃了兩下,接著整個滅掉。
突如其來的狀況,使得眾人都停下手上工作,各自回到班級組織學生有序離開,在暴雨來臨前,還剩一位學生沒走。
是路時櫟班上的,年紀小,父母都在山上當工,平時都是年邁的奶奶照顧,放學晚了,都是路時櫟送人回家。
今天也不例外,像往常一樣帶著人在辦公室補習,打算等雨小點再離開。
其他老師也是這樣打算,一反常態,全都窩在室內。
等待的過程很漫長,不知道誰先開口,聊到山上工程隊的事。
聽到成遂的名字,路時櫟寫字的手一頓,在本子上重重落下一筆,神色變得很不自然。
他是背對著坐的,沒人注意這點細節,只是在提到成遂時,有人悄悄瞟了眼,接著壓低聲音說:「唉,今天天氣這麼差,估計山上又得出事。」
「不會吧,都停工幾天了,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誰知道呢,前幾天,不就是因為下雨,山頂滑坡,落石把路都堵了,估計山上也不安寧,要不然也不會停這麼久不開工。」
說完刻意看了眼路時櫟,看人沒動靜,還要說話,被邊上的老師使了個眼色,悻悻然閉上嘴。
這些天,有心人只要一看,就猜到路時櫟跟成遂兩人出了問題。
以前,只要在校門口瞄上一眼,就能看到成老闆的身影,笑意盈盈圍著路老師轉悠,從上周開始,已經連著5、6天沒見著人了。
聽山上做工的人說,人都是睡在帳篷里的,除了進洞就是勘察山路,似乎在用忙碌麻痹某些事。
路時櫟這邊也不太對,幾乎從來不會出差錯的人,接連好幾次出問題,往常溫和的表情,似乎都褪去點暖意。
時間點正好是山頂滑坡的隔天。
有人看到成遂從鎮上回來,就去找了路時櫟,過了幾分鐘,飽受打擊的離開。
當晚下起了暴雨,水庫被沖,上山的路被落石堵了,成遂開的車差一點被砸,所幸還沒過,突發意外,巨石頭連著樹枝滾下。
真是福大命大,村里迷信的老人都說上天保佑,做善事的人終歸有好報。
但沒人知道,成遂之所以逃過一劫,多虧了手機鈴響,這才沒出事。
先前,成遂纏著路時櫟問戒指的事,聽到戒指早被他丟了之後,神情恍惚的離開。
夜幕被閃電劈開,暴雨應聲而落,成遂奔著夜雨猛踩油門,車尾燈像把利箭在黑夜裡甩了個尾巴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