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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定路時櫟睡著了,從懷裡掏出東西放在柜子上,臨走前,還是沒忍住走到床邊。
先是摸了摸額頭,確定人沒燒,又繞道床尾,手還沒伸進去,就感覺被子裡的冰冷。
沒有熱水袋。
成遂眉頭一擰,隨即想到路時櫟應該是不願意用他給的東西,心裡一陣難受,又不敢發出聲音,抹黑找到熱水袋充上電,憋屈的蹲在角落等紅頂變色。
等待的過程很短,沒一會跳了燈,拿著熱水袋就要往腳下放,撩開被子,手剛要往裡探。
「你在幹什麼。」
冷不丁聽到聲音,成遂一個激靈抬頭,撞上路時櫟清明的沒有半點睡意的眼睛,慌的他趕緊起身,後腦勺重重撞到牆上凸起的裝飾。
鈍痛一路蔓延到太陽穴,成遂整張臉漲成豬肝色,配上心虛的表情,滑稽的不得了。
路時櫟坐在床上,身上穿著毛衣,一看就知道沒有睡。
從上看著成遂,慢悠悠道:「還說沒有偷偷摸摸,請問你現在在幹什麼。」
問的他啞口無言。
成遂臉色爆紅,手上的暖手袋幾乎要把他的手掌燙穿,嘴唇幾次蠕動,支吾道:「我,路過。」
第112章 要臉有什麼用,有老婆重要麼
路過?
路時櫟被氣笑了,「我倒是不知道,從哪裡路過能繞著彎跑到這裡來?」
成遂住的地方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方向,更何況這些天,為了工程進度,成遂等人幾乎是住在山上臨時搭建的帳篷里。
室內沒有開燈,就著窗外的月光,成遂的臉黑的和煤炭一樣,除了尷尬就是彆扭。
就不該手欠,充什麼暖手袋,被正主逮著了,還說了個這麼蹩腳的狗屁理由,就連成遂都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。
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,從路時櫟的角度看過去,成遂拿著暖手袋窩在床邊,眼睛飄忽不定,特別心虛的就是不敢和他對視。
路時櫟雙手抱胸,等著人給解釋。
成遂不知道怎麼回答,乾脆抿著嘴,眼神直往門外瞟。
見狀,路時櫟冷哼道:「成先生,你什麼時候有偷窺的嗜好了,天天往樓里跑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怪癖,人人稱讚的大老闆,也不怕被笑話。」
「沒有!」成遂可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他,可他受不了路時櫟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。
幾番掙扎,乾脆走到床頭,一把將路時櫟塞進床里,用被子把脖子塞得緊緊的,僅露了個頭在外面。
在路時櫟驚訝的目光下,成遂厚著臉皮把暖水袋塞進被子,最後還碰了下他的腳,接觸到一片冰冷。
不滿的蹙起眉,把暖水袋往下放了放,彎著腰把他的腳握在雙手裡,嘴裡還責怪道:「這麼大個人了,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,腳都冷成什麼樣了,是不是又想打針。」
雙腳被對方溫熱的體溫籠罩著,路時櫟傻了,呆愣了一秒,立刻往回抽,「幹什麼!鬆開!」
不顧他掙扎的舉動,成遂單手用力抓著腳按在被子裡,抽出一隻手把他固定在床上,沉聲說:「聽話,別動。」
路時櫟現在怎麼可能聽他的,忙扭動身體,「成遂!你瘋了是不是,快把我放開。」
掙扎中,成遂被踹了好幾下,路時櫟還一巴掌打到他臉上,側臉很快起了紅痕。
成遂疼的用力咬緊牙根,又不敢使勁,怕弄到路時櫟,只得狼狽的躲著。
兩人一來一回在床上『打架』,吊腳樓的床是架空木製的,稍微翻身稍微大點,就會嘎吱嘎吱作響。
這會動靜這麼大,從外聽上去簡直跟要散架似得,要是被人聽見,還以為兩人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。
成遂煩了,一個用力把路時櫟壓在身下,語氣半嚴肅道:「讓你睡覺不睡,鬧夠了沒有!」
說完用被子把他圍住,雙手撐在枕頭兩側,從上俯視著路時櫟,結果不知怎麼的,自己的臉反倒越來越紅,眼神又開始飄忽。
路時櫟臉頰微紅,由於剛才的掙扎,原本整齊的頭髮凌亂的鋪在床上,微卷的黑髮曲卷在額角,嘴唇微張,細細喘著氣。
成遂眼眸一閃,不可察覺的咽了下口水,喉結乾渴的上下滾了幾下,掃了眼路時櫟嘴唇,立馬別開眼,聲音沙啞道:「你別看我!」
聲音很氣惱,反倒在責怪他。路時櫟怒了:「誰看你了,我讓你鬆開,聽見沒有!」
說完用力動了下肩膀。
成遂眼眸更沉了,聲音逐漸變得危險,壓低聲音說:「別動了。」
這下路時櫟哪裡聽得進,恨不得把人踹到山溝溝里,氣道:「你管我!滾開,我嗚嗚——」
路時櫟睜大了雙眼,不可置信的看著alpha豁然湊近的眼睛。
感受到嘴唇濕潤的觸感,正要破口大罵,眼前一黑,成遂把他的眼睛蓋住,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,用力迫使他揚起下巴。
兩人的呼吸纏綿的交織著,成遂在他臉上摸了幾下,指腹的薄繭颳得臉有點疼,在路時櫟反應過來前,立馬換到耳垂,親昵的捏了捏,隨即穿到頭髮絲里,抱著人用力擁吻。
成遂的動作很輕,仿佛害怕把路時櫟揉碎了,只是小心翼翼貼著唇部,一點也不敢進行下一步。
離開唇部前,成遂又忍不住俯身在他嘴上輕輕吻了吻,鬆開手前,他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