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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好兩人,一刻沒停的衝到樓下打開雜物間,本該安靜待著的omega不見了。
猩紅的眼眸瞬間充滿怒火。
就在他快要失控時,身後響起一聲動靜。
是樓梯口!
成遂立即轉頭,看到身後的一幕嚇的他心臟都要裂開了,低吼道:「放開他!」
路時櫟被人挾持了。
臉上淤青,嘴角破損,白淨的脖子上還有紅色指痕。
成遂憤怒道:「我艹你媽!你敢碰他!」
稍矮的alpha被盛怒的成遂嚇了一跳,拿著槍抵在路時櫟的太陽穴上,看到成遂著急的模樣,當著他的面,抬起手指摳動扳機,「別動,槍走火了可不要怪我,把棍子扔了,靠牆站好!」
成遂用力收緊手指,等了一秒鬆開手,神色輕鬆的往後退至牆邊。
alpha很滿意他的配合,得意的抬起槍往樓下指了指:「下去。」
成遂往他們的方向走了一步,alpha警覺的抬起槍往路時櫟臉上懟:「老實點,別刷花招!」
矮個alpha不認識成遂,只當是路時櫟的姘頭,覺得對方也就光長的俊點,沒什麼本事,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乖乖聽話。
殊不知自己的兄弟,被眼前這個看不起的男人,五花大綁的扔在天台淋雨。
路時櫟臉上被槍口壓出紅痕,成遂瞳孔猛縮,死死瞪著alpha,眼神陰鷙狠戾。
忍著怒氣走踏出一樓鐵門,拐彎時,摸到牆上褪色的對聯,一把糊在對方臉上,把人扯進懷裡,單手擋住路時櫟的眼睛,拿起鐵棍砸在對方腦袋上,鮮血瞬間噴出。
等人倒在了地上,也一直沒有停手,用力砸了幾下。
人早就沒了威懾力,成遂依舊不解氣的踹了幾腳,摟著路時櫟背過身,著急的打量,「時櫟,你有沒有事,我不是讓你別出來,怎麼就不聽話,給我看看。」
路時櫟臉色有點蒼白,除此之外,到也沒什麼地方不同。
不著痕跡的用手臂隔開兩人的距離。成遂以為人被嚇住了,正想把人重新抱進懷裡,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側腰,側了下身子擋住流血的部位,低聲安慰著:「好了沒事了,有我在。」
路時櫟什麼話都沒有說,拽過成遂,看到對方側腰上的傷口,面色更差了。
抿了抿嘴:「你怎麼在這裡。」
問的成遂表情一滯,他要怎麼告訴路時櫟,其實這幾天他都在。
看著omega出門上班到點下班,看到路時櫟對人笑,有多想衝上去把人按懷裡,不給任何人看,明明在以前,這些都是自己的,可是他不能,要是被路時櫟知道,又得沖他生氣。
到了晚上,等到三樓的燈滅了才敢從暗處出來,站在樓下猛吸菸,跟個偷窺狂似的盯著漆黑的窗戶。
他媽的,自己怎麼就成了這樣的人。
成遂苦澀的吐了口氣,只是現在他十分慶幸,幸好自己一直跟著路時櫟,看到人上樓後過了很久都沒開燈,覺得不對勁,好在趕在出事前,把人護住。
還拿了槍,想到這裡成遂一陣後怕,他沒想到何錫淵關在裡面,還有本事來找路時櫟的麻煩。
看到他的表情,路時櫟猜到了,呼吸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,「你又跟蹤我。」
成遂立馬說:「沒...沒有,對不起時櫟,我就是擔心你,你看今晚就——」
「這是我的事,跟你沒關係!」
厲聲打斷道,路時櫟沒想到成遂還是在跟蹤自己,捏緊拳頭道:「我說過,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,不需要你。」
不需要你。
四個字和塵鐵般砸在他身上。
成遂晃了晃身子,苦澀夾著失意,咬牙道:「不需要我?要不是我,今晚你早不知道被擄哪裡去了,路時櫟,你怎麼就這麼...狠......」
狠到一點好話都不說,明明自己都中槍了,流了那麼多血,路時櫟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他。
可是有什麼辦法,他就是他媽的捨不得,就算路時櫟現在在他傷口上撒把鹽,只要是他給的,自己就願意受著!
低吼道:「我他媽就是賤,趕上門的遭你嫌棄,我都這樣了,你就不能讓我聽點好話,就算是假的也行,別那麼讓我難受行麼。」
就連演戲都不願意,路時櫟是有多討厭自己。
成遂長這麼大,頭一回這麼委屈,氣惱的往牆上錘了一拳,不解氣又砸了一拳,和個瘋子一樣說:「你要是恨我,你直接說出來,別這麼個冷淡模樣,老子看的痛死了,你到底我怎麼樣才肯罷休,你說啊,你說出來啊!」
成遂每說一句,就自虐似得打一拳,指骨全都流血了,在深灰色水泥牆上留下五個血淋淋的痕跡。
路時櫟看著沒什麼表情,其實手指一直在抖個沒停,看到成遂這幅模樣,他很害怕,尤其是腰間的槍傷,鮮血刺目。
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多餘的情緒。
他知道,今晚要不是成遂及時趕到,以自己的本事,根本不可能躲的過三個有備而來的alpha。
用力捏緊拳頭,路時櫟開口說:「夠了成遂!今晚的事謝謝你,你回去吧。」
成遂怒道:「我不!」
路時櫟抿著嘴,正欲繼續開口,瞄到成遂身後的人影,想也沒想的把人推開,後背被人猛的敲擊,悶哼地踉蹌。
成遂猛的睜大眼睛,倏地把人踹開,偷襲者最後一點力氣就在剛才那一下,被暴怒中的成遂踹得往後飛了幾米遠,掙扎幾下趴在地上沒了動靜。